第(3/3)页 此刻,安凤善就平躺在这张病床上,残缺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,眼睛闭着,呼吸均匀。 醒着时,她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凛冽气势,让人下意识忽略她身体的残缺。 可睡着时,身体残缺毫无遮掩地袒露出来,让人不由替她揪心。 杨记者早就哭花了脸,却咬着嘴唇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艾绒味,兰君擦了擦头上的汗,呼出口气。 没想到安凤善的意志顽强无比,换了六套针法才将她扎睡。 用的艾绒也比正常量多出好几倍。 “笃笃!” 忽然,敲门声响起。 兰君轻轻打开门,快速闪身出去,又关上门。 可不敢把安凤善吵醒,否则刚才六套针都白扎了。 阮耀祖见她的样子,自觉压低了声音,“安主席怎么样?” “刚睡。” “啥时候能醒?” “多则半天,少则一两个小时。”兰君回答得模棱两可,实在是不能拿常人的情况来判断安凤善。 “啊?你也吃不准?我还想请她给我和阿娟当证婚人呢!”阮耀祖不无遗憾道。 “嘘!” 突然,医务室门开了条缝,杨记者闪躲出来,关好门,没好气朝两人挥手,让他们快离开。 然后自己则守在门口,见到一个路过的就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这是怕吵到好容易睡着的安凤善。 现在这样,兰君守着也没用,于是跟阮耀祖去迎接宾客。 第(3/3)页